感谢有你(李玲芳)

2017-7-8 16:28| 发布者: admin| 查看: 447| 评论: 0|原作者: admin

摘要: 感谢有你 李玲芳 在我的生命当中,以“母亲”相称的人有四位:生母、干娘、婆婆和老干妈庞瑞琳。前三者以亲情关爱为特征,都并未上学识字,对于我所热爱的文学艺术,根本就不知为何物。也无从互动。所以,从这 ...
感谢有你

李玲芳



在我的生命当中,以“母亲”相称的人有四位:生母、干娘、婆婆和老干妈庞瑞琳。
前三者以亲情关爱为特征,都并未上学识字,对于我所热爱的[url=]文学[/url][url=]艺术[/url],根本就不知为何物。也无从互动。
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灵魂的母亲,就只剩老干妈了。
老干妈不是我一个人的老干妈,在[url=]天水[/url]苏蕙[url=]文化[/url][url=]研究会[/url]里,六十岁以下的成员都这样叫她。但当我每次喊“老干妈”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心情和别人是不同的,我确确实实在心里把她当成了灵魂相怜相惜的母亲。
苏蕙文化研究会,是我们母女相处的一个家,也是我和老干妈相遇的一个由头。
在此之前,我读过她的《苦太阳》,这是一个讲述关于饥饿与死亡的[url=]故事[/url]。过于沉重的话题,我总是在写作和阅读中下意识逃避,但对这位敢于直面“惨淡的[url=]人生[/url]”的女作家、我却不由得肃然起敬,并希望有机缘能够相逢。
2012年秋,某天早晨,老干妈来到了我们单位,商议成立天水苏蕙文化研究会的事宜。我被领导点名参会并要求代表单位参加这个组织。因为按当时的意向,苏蕙文化研究会是要挂靠到我们单位的。
第一次映入我眼帘的老干妈,短发大眼睛,风趣知性、和蔼可亲,着一件绿底绣花的薄大衣,灰色裤子,圆头平底黑皮鞋——完全就是我想像中的女作家样子。她笑容纯净、目光澄澈,无尽的亲切感!其时,我并没有想到,在今世,我们会有如此深的缘分,胜似母女。
从和她同行的王耀老师介绍中得知:庞老师是本市著名的女作家——[url=]甘肃[/url]省“五朵金花”之一。
她拍着我的肩膀说:“以后就是我们的人了,好好写作,一起研究苏蕙文化!”
11月9日,天水苏蕙文化研究会在[url=]秦州[/url]区正式挂牌成立。发起人庞瑞琳以她独特的人格魅力和在文学界强大的影响力,在古稀之年,又掀起了一次地方文化研究和女性文学创作的热潮。
它的成立,标志着天水妇女文化研究上了一个新台阶,天水文化界又多了一个妇女发声的平台。更代表着,从此以后,我们有了一位可亲可敬的老干妈。
研究会成立伊始,艰难的日子里,[url=]活动[/url]场所是老干妈的家和她在地下室的书房。
从秦州区青年南路与步行街相交处,向东行二百米,走进一个[url=]美丽[/url]的居民小区,就到了老干妈的家。无数次,许许多多的作家、诗人和文学爱好者,或步履匆匆或漫不经心地,三三两两从这里经过,走向她的家中,有点像虔诚的佛教徒去朝圣,又有点像家里人,熟门熟路地回到自己心灵的港湾。
我们所研究的苏蕙,出生在[url=]陕西[/url]武功,嫁给了秦州刺史窦滔。[url=]生活[/url]于1700多年前的秦州,创作了精美绝伦的回文诗璇玑图,被女皇武则天誉为“才情之妙,超古迈今”。然而,在今天的秦州,苏蕙当年织锦的务农巷织锦台已淹没在[url=]历史[/url]的烟尘,旷世才女苏蕙也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记忆。这时候,当代著名女作家庞瑞琳能扛起苏蕙文化研究的大旗,为女性文化振臂一呼,并创作出不少以苏蕙为题材的优秀作品,编辑出版期刊《织锦台》并在省内外引起一定的反响,这,是才女相惜的情愫,还是冥冥之中,灵魂相通的千古奇缘?
因此,好多人都称庞瑞琳为“当代苏蕙”。但是在苏蕙文化研究会这个组织中,大家都亲切地叫她“老干妈”。在她这里,大家互相切磋文学艺术,交流思想感情,愉快地在“老干妈”的指导和带领下写作办刊,吃她做的可口的饭菜,过着一种诗意而美好的生活。
在以后的相处中,我逐渐了解到,被称为陇上文坛“五朵金花”的老干妈,她四十多年如一日快乐写作,采风的足迹踏遍陇原大地,在小说、[url=]散文[/url]、[url=]纪实[/url]文学等领域成果斐然,著有《诗圣行歌》、《民国商事》、《苦太阳》、《[url=]麦积[/url]神话》、《幽灵飘荡的洮河》等重要作品。获得过“第四届敦煌[url=]文艺[/url]奖”、 “[url=]黄河[/url]文学奖”、 天水市“五个一工程”优秀作品奖等多次文学大奖。
一种发生内心的崇拜之情越来越浓烈,我立志要为老干妈写一篇报告文学,写一部传记。
我多次约她到天水湖畔、藉河风情线上采访,一边享受着鸟语花香,一边煞有介事地拿出小本子,又是询问又是记录。
但是写报告文学这种文体有个很奇怪的感觉:越是熟悉的人,越是难写。大概是题材占有太多,反而在取舍上加大了难度吧!
不管是难写,还是太懒散,总之几年来,我为老干妈要写的文章,总是像个藏在迷雾中的九头鸟,脑袋很多,却总是看不见身子和尾巴。
去年底,老干妈病了,病得不轻,辗转了几家医院,又回到了天水市第一人民医院治疗。
2017年4月9日早上,我和研究会几位[url=]朋友[/url]一起去看她,因为去外地疗养而几个月不见,她的面容清瘦了许多。握着虽然依旧很温暖却变得很瘦的双手,一种深深的恐惧紧紧揪住了我的心。
下午苏蕙文化研究会开会,虽然又有几位老干妈的好朋友加入,应该很高兴。而我却几次泪奔——这是自研究会成立以来的五年中,老干妈第一次没能参加的会议。
回到家中,带着深深的愧疚之情,我翻开了往日采访老干妈的记录,梳理着她的一生、尤其是她40多年苦苦追寻的写作之路。
老干妈生于1941年,曾就读于[url=]兰州[/url]大学中文系。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天水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原任天水市文联创研室副主任,《花雨》杂志副主编。1990年被[url=]中国[/url]妇联聘为“中国妇女社会调查中心调查员。”
她是秦州老居民,先后在原天水市第一工业局、市教育局、市妇联等单位[url=]工作[/url],后来调入市文联,真正走上了文学之路。在《花雨》杂志副主编时,她积淀几十年的生活经验,被多年来热爱文学的火花点燃,一篇篇反映天水及甘肃大事的小说、报告文学如雨后春笋一样脱颖而出、公开发表。她被评为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天水市作协副主席、名誉主席。
老干妈走上文学之路,主要是家庭的熏陶。小时候,奶奶讲的[url=]民间[/url]传说和各种故事启发;父亲一边绘画、一边说的“聊斋故事”,甚至全家动手扎风筝、做灯笼的活,都为她日后写小说积累的素材;她的母亲对小说《红楼梦》很是迷恋,甚至常常能够背诵其中的[url=]诗歌[/url],这在她幼小的心田里播下了文学的种子。
受到家庭影响,上小学时,她写出的作文常常受到老师表扬,而且对音乐、美术、戏剧、舞蹈总是有着独到见解。她五年级的时候,语文老师在他的这位得意弟子的作文本上,郑重地写下了“向丁玲学习!”的批语。
当时谈到这些的时候,我也会滔滔不绝地告诉老干妈,我的读过私塾的乡村诗人爷爷,会讲古经的奶奶和外婆,说书人五叔,引我走上文学之路的恩师田青先生,每次都能兴高采烈听我朗读自己作品、然后从村东夸到村西,极度张扬的父亲……
我这名采访记者,似乎比被采访人的故事还多,常常毫无顾忌地将老干妈的叙述打断。这时候,老干妈也会问我好多问题,像两个人在互访……现在想起来,那是多么幸福的时刻!
老干妈在兰州大学上学时,迷恋上了戏剧,开始如饥似喝地阅读莎士比亚、巴尔扎克等人的戏曲名著。巴尔扎克入骨三分的描写,莎士比亚扣人心弦的节奏,契诃夫老辣犀利的笔锋,沈丛文隽秀细致的场景刻画……都给了她许多的启迪和滋养。
1972年,她创作话剧《闯关》,被天水宣传队排演。从此,她迈入文学大门的脚步从行走变为跑步。
半个世纪以来的天水巨变,从少女到老年的人生经历,在秦州的文化沃土中,她以马拉松式的毅力,长跑着自己的文化苦旅。
40多年笔耕不辍,40多年风雨兼程,老干妈先后有200多万字的作品问世,获得国家和省、市级奖励的作品15次(篇),收入出版的文集有12部,成为闻名省内外的女作家。
1973年,老干妈创作的秦腔《你追我赶》由天水市秦剧团[url=]演出[/url]、电视剧《爷爷有只画眉鸟》获得天水市首届电视短剧二等奖。1992年,她的短篇小说《秋叶》夺得天水市第二届文学艺术奖,报告文学《碰撞的浪花》和散文《水,城市的血液》相继获得甘肃省第三次文学奖、天水市第二届文学艺术奖。1993年小小说《你与子》获得“中国首届微型纪实文学[url=]青春[/url]奖”。
这一时期,她从妇女儿童文学创作起步,开始了话剧和散文的写作。她将自己的视野投向天水历史和现实生活的深处,以女性特有的敏锐与细腻,执拗地探索着生活故事。
她因为在妇联从事过8年的妇女管理方面的工作,因此,更加关注天水妇女的生活现状、现实情感与生活命运。当她用心灵去感受天水妇女,在新旧世纪之交,在旧有观念与生活中觉醒时,她们的欢乐和痛苦,她们的呼声便成为鼓励老干妈写作的源泉。她这一时期的作品主要讴歌了天水妇女热爱生活,自强自信,在追求理想和进步的新风貌。作品中有她们在旧有意识的撞击和觉醒、有她们实现自我价值的进程、有妇女在自我觉醒中的无奈。从小说《清明时节》中的买卖婚姻悲剧,到《何处觅知音》中蔑视门第观念的红衣女郎,再到《秋叶》中不再依附丈夫的妻子换换、《紫色的梦》中要求人格独立的秀梅等妇女形象,她从不同角度描述了在新旧变革中的妇女的觉醒、对传统伦理道德和妇女自身弱点的批判。在艺术手法上,她更多的用喜剧手法展开故事情节,使揭示深层的矛盾,加上许多悲剧效果,逐渐形成了清淡婉约的艺术风格。正是这些作品,为她赢得了“五朵金花”的美誉。
在谈到这些作品的时候,老干妈总是从写作动念、体验生活或采访的过程,如何谋篇布局,语言运用的追求等多方面,详详细细地讲解给我,她是要用切身体会,教会我写作的方法,其良苦用心,令我受益匪浅,也感动至今。
2003年,她与贾凡合著的50多万字的长篇小说《苦太阳》问世。这部被称为“还原历史真相”的作品,主要反映了一群知识分子,当年在夹边沟劳动生存的艰辛历程。她在创作中一路西行,不但体会一夹边沟的生态,而且采访了许多天水、兰州、武威和酒泉,经过当年劳动生活的人和他们的后人。然后以小说形式,回顾的一段历史。著名教授霍松林认为,小说《苦太阳》“要让人们不忘过去,不要忘记那段惨绝人寰的历史。该小说发表后,2003年获得“第四届敦煌文艺奖”三等奖、2004年获“黄河文学奖”优秀作品奖。她出版的《庞瑞琳小说选》,获2005年天水市“五个一工程”优秀作品奖,原省剧协副主席肖媄鹿评论其中短篇小说集,是“一部充满女性清纯与聪灵气息的作品,如清风细雨拂面而来,让人在捧读之余真切地品尝到了作者心灵深处流淌的若浓若淡如歌如泣的甘苦欢欣。”2006年,她考察杜甫陇右踪迹考察活动《杜甫行吟》在报上连载后出版,成为颇受读者关注的陇右文化史书。
她写《幽灵飘荡的洮河》时,正值非典时期,老干妈不计个人安危,坐车到通渭去走访,每到一处车站都要严格消毒,有人劝她以后再去,但她坚持只身前往。回家后不久,她又第二次去采访,这次是与一位同学一起。车过鸡山时,瓢泼大雨下个不停,盘山农路陡峭难行,同学吓得抓住椅子,一个劲儿直埋怨,说以后再也不跟着她出来玩命了。老干妈却哈哈大笑,坚持完成了从“定西—通渭—兰州—引洮工地”的采访计划。
《幽灵飘荡的洮河》出版,引起很多读者的强烈共鸣,也受到了同行的高度评价。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陕西出版社编审文大家评价说:“作家以精彩的笔触,真实地、艺术地、全景式地,再现了与千百万人民大众命运攸关的重大历史事件,《苦太阳》堪称是一部史诗。”
老干妈在《苦太阳》中,描写了一系列人们在苦难面前演唱情歌、咏诗作画、谈词论赋、演戏清唱、乐器吹奏、舞蹈欢娱等情节。这种“苦中作乐”的描写,揭示了人们渴望生存,呼唤生命的本能和高尚的情操境界,与他们悲惨命运的遭遇形成强烈的反差。
创作了《苦太阳》的老干妈,自己本身就是一位善于“苦中作乐”的典型。写作和研究文化的苦旅,在她就是一种乐趣,虽苦犹甘。她选择题材的勇气,和努力完成的决心与毅力,都让我万分敬佩!
老干妈对我更多写作的指导,是潜移默化在苏蕙文化研究会会刊《织锦台》的写稿、编辑过程之中。
为了办好《织绵台》这一文化刊物,老干妈自己常常深入厂矿、县区、农村采访,与社会各界人士商议探讨,在网络上和媒体上观察天水动态,定立每一期刊物的主题,然后布置写作和征稿任务。
《织绵台》五年来出刊11集,半数以上是我在当副主编,因此我和老干妈交流作品的机会比别的会员更多,也更深地感受到了她的人格魅力。
“文人相轻”这种现象,在老干妈身上是一丝一毫也不存在的。她对天水文坛每个人和他的作品,都能给予一个实事求是的中肯评价。而且不管是对资深作家还是青年一代,她都能细心阅读他们的作品。她对大家写作状态的了解,常常让我很是惊叹。
对研究会内部的成员,她更是抱着一颗望子成龙的慈母心,我们要写的每一篇文章,几乎都要向她请教。尤其是我,眼高而手低,总想从她那里,得到一根点字成金的神奇手指。因此,每写一篇文章,我都会向她当面请教、电话交流,往往写到一半,没驾驭能力或没信心了,又要拿着作品到她家里,又是牢骚,又是自怨自艾、自暴自弃,一通信口开河,博得她的细心指导和诸多鼓励。然后像一片鼓满了风的帆,信心满满飘回家,火速写完,又拿给她阅读,自吹自擂半天,再请老干妈修改又校对,往往一篇稿子弄停当,已是半夜时分。
在这五年中,我专门为《织锦台》写过不少文章,老干妈为我一个人时间和精力上的付出,也是不可计量的。当她生病,我的泪水之中,有许多的成分,是对自己自私自利,不顾老干妈身体健康的一种深深忏悔吧!
从《织锦台》第六期开始,老干妈主张按朝代编写历史文化散文。第六期从民国开始,我领到的任务是写西厢张氏。因为这是我老公的家族,我占有的材料很多。但是,第一次写历史散文,却不会选题和运用材料。老干妈写过《民国商事》,对这一时期的历史很熟悉,她建议我写亦渭学堂,写学圣张世英举办教育的事迹。她给我讲亦渭学堂(现在的解一小学)过去的建筑布局、张世英的办学思想及历史功绩等等,甚至到后来,连引用哪些校歌、校训,都讲得清清楚楚。直到我觉得脉络清晰,文章呼之欲出,直到我高兴地大叫“会了,会了,现在再写不出来,那肯定是傻子!”这一次,我写的《亦渭亦谓》受到了大家的好评,有一位读者还到处找着见了我一面。这给了我很大的信心。
《织锦台》第八期,主题确定为先秦文化。为了让我们的稿子写得更好、刊物办得更精彩,老干妈专程请来在历史研究领域非常著名的天水师院教授雍际春,给我们做了“放马滩先秦文化实地讲座”。这一次,我不但承担了《寻访秦人的足迹——放马滩先秦文化实地讲座侧记》的写作,而且主动请缨,写了一篇《吟唱过千古爱情的地方》。
从第六期的战战兢兢,到第八期的情歌低唱、肆意抒情,我自觉上了一个大台阶。当然,这仍然少不了老干妈从标题到行文,颇花了许多心思的修改和校定。
她宠着我,让我占用宝贵的页面,同期发表了两篇文章。也将我的写作热情,激发到了沸点。
第九集的主题是汉魏六朝文化,老干妈为我选了西域都护段会宗。当她给我讲段会宗出使西域的许多故事时,我对此一无所知,如听天书。她鼓励我向雍际春教授请教,自己也给我找了不少资料,在二位恩师的耐心指导下,我写出了《丝绸之路的保护者——段会宗》。名师出高徒,这一次,我学会了怎样查阅、驾驭历史材料,并且对怎样将历史、地理、文学等方面的知识整合运用若有所悟。
第十集唐明文化,我写了《通仙桥断想》,仍旧是老干妈从如何选择题材、读谁的书、如何引用别人的材料,甚至于如何处理与引文作者的关系等诸多方面,都对我进行了指导。
《织锦台》第十一集,她让我写卷首语,我真是吓坏了,这么显赫的位置,岂是我一介籍籍无名之人所能占据的?我多次推脱,但她一直坚持并鼓励。我虽然觉得她培养我们成才的心情有点急切,但还是斗胆写了《倾情培育文化之花》,虽然仍有老干妈在旁指导,大概因为实在是战战兢兢,所以并不出彩。但就仅作是爱因斯坦的板凳吧,我亦是又走出了一步。
2016年,老干妈亲自着手编写《苏蕙文化研究文集》。我的一篇《夜过织锦巷》收录其中,由于这是研究会成立之前写的一篇小散文,所以很是幼稚。但没有吧,又觉得心有不甘。这时候,老干妈说了句“小说有点少”,我便自告奋勇,要写一篇小说。
小说之于我,就是“黑色七月”重压下诞生的一篇不知爱情为何物的中篇言情小说。之所以敢自不量力,诚然是因为有老干妈这样一个坚强的后盾。而且,在老干妈之前几次会上讲如何写小说的时候,我真是听得似是而非,我想在她的指导下做以验证。
得到老干妈的首肯,我开始赶写《锦帕奇缘》。其时《苏蕙文化研究文集》已经成型,正在印刷厂排版。我任由自己的奇怪念头牵引着胡拉八扯,扯到天黑就觉得味同嚼蜡,于是把写好的几页拿给老干妈看,并且唉声叹气说“再也不写小说了,从事[url=]新闻[/url]写作的时间太长,我已经失去了虚构的能力。语言也写得面目可憎,写小说的心思,就到此为止吧!”
我吃着满桌的美味水果,一副赖皮相:我就是不会写,不会写就不写了呗,又能怎样?
在我大快哚颐时,老干妈认认真真一个字一个字阅读着我的所谓小说作品,整整花了两三个小时,然后她一点点给我讲解,哪个地方得实写,哪个地方得虚构,如何虚构,某一处散文的写法怎样转化成小说的语言……
夜已深,稿纸上密密麻麻落下许多老干妈的娟秀字迹,像一只只振翅欲飞的蝴蝶,将我灰败的心情带向飞翔。
我回家之后,总算努力写完了这篇小说,迈出了小说写作中最艰难的第一步。老干妈又修改了两遍,就送到印刷厂去印刷了。前后只用了三天时间。
那一种冲出藩篱的感觉实在太美好,这给我造成了一种错觉,以为自己的这篇小说写得很是成功!尤其是《痴心情解璇玑图》一章,我更是到处吹嘘。还联系某大导演和文化传媒公司,要将其拍成电影……
书印出来之后,我才慢慢有了点自知之明,羞愧得不敢再看第二遍。
写作真是一种发神经啊,当你病愈之时,你真想不通当时那些情节和语言因何而来!
但老干妈始终是肯定和鼓励的,我明白了母亲的一片苦心,在她,只是想教给我如何写小说,仅此而已。
但对于小说中的《琴瑟和谐洞房夜》一章,她也提出了批评。她认为有床戏,写得太过粗俗。我哈哈大笑着说“洞房之夜,不写床戏写什么?美好的夫妻生活,应该让每个人都懂得,终身不遗余力去追求……”老干妈笑骂我实在是太野了。然后又谈到:“美好的爱情,拉拉手都是让人心动的,难道非要每时每刻都拥抱亲吻?”夫妻之间,难道本来就不是要常常拥抱和亲吻的吗?
但仍然很虚心地接受了她借给我的一套书:《文学描写辞典》。
这分为上下两册的书籍,我认真地阅读了。并且有一次,乘着带儿子和外甥、外甥女去[url=]玉泉[/url]观[url=]公园[/url]背书的机会,下苦功夫背了一个早上。
不唯在写作上,老干妈给了我们苏蕙文化研究会的成员很多指导,在生活中,她也给了我们许多慈母般温暖的关爱。
她每次出去旅游,都会大包小包给我们带回来许多好吃好玩的东西:[url=]北京[/url]的精致点心、台湾的洛神花蜜饯、海南的椰子糖、杭州的漂亮丝巾……
美好的记忆中,还有老干妈组织的一次次采风活动,西和晚霞湖、天水娘娘坝、陕西扶风等等。每一次都是美景伴真情,玩得痛快淋漓。
尤其是去娘娘坝针对当地山歌、黑社火采风时,老干妈还亲自写了解说词,让摄像的老师做成专题片,分发给大家,把当时的快乐和素材保存下来。
最令我难忘的一次,是老干妈带领苏蕙文化研究会部分成员,去我家的[url=]樱桃[/url]园赏花。她抚摸着最大一棵樱桃树的枝干说:“这棵是树爷爷……”而且很认真地和“树爷爷”说话,风趣又童真的样子,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她的身影和笑声,一起留在了那片果园中。
以后的日子里,每当我在果园里干活儿,累得直不起腰来的时候,我就会背靠“树爷爷”坐下休息,像腻在老干妈的怀抱中一般。我的心儿会在那一刻变得无比甜蜜和宁静。
抬头望处,蓝天上白云悠悠,鸟儿在树叶间歌唱。于是,无论生活多么艰难,我都会在果园飘荡的那一串串熟悉又亲切、浸透着浓浓母爱的笑声中,在对她一次次对我谆谆教导的回味中,重拾对生命的热爱,重拾并坚定对写作的信心!
祝愿老干妈的病尽快痊愈,领着我们在文学写作和文化研究中,取得更多的成绩!在又一年樱桃红时,健健康康带领大家,一起来吃樱桃!
                          2017年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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